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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奉命去接首长女儿,却让首长女儿受了伤,从此我命运彻底改变

发布日期 : 2024-06-02 01:24:19

1971年,我的军旅生涯走到了尽头。在部队的日子里,我并未立下赫赫战功,也未能加入党组织,提干的机会更是与我擦肩而过。然而,我仍怀揣着一份执着,希望能延期服役。可是,前些日子的一次谈话,让我心中的这个念头烟消云散。虽然指导员没有直言,但我已能感受到,脱下军装、复员归家的日子即将来临。

我奉命去接首长女儿,却让首长女儿受了伤,从此我命运彻底改变

一日,我晨练归来,还未踏入营房,便被指导员召至连部。他审视着我,缓缓开口:“听闻你驾驶技术颇为精湛,现有重要任务交付于你,你能否担此重任?”我凝视着指导员,心中疑惑重重,究竟是什么任务,竟需指导员亲自出面?我虽除驾驶外别无所长,但莫非是安排我出车?此时已近冬日,若无紧急状况,通常不会派车出行。

见我久久不语,指导员补充道:“师部首长的女儿将前往西藏,而我们连队的司机刚刚调往其他单位。因此,我们打算从运输连挑选一位技术娴熟的老兵前往格尔木。我思来想去,觉得你最合适。”听完指导员的话,我心中有了底,不就是跑一趟青藏线吗?这条路我早已熟稔于心,尽管险象环生,但我也曾多次化险为夷。于是,我坚定地回答道:“报告指导员,我保证完成任务!”

指导员拍了拍我的肩膀,郑重地说:“你要明白这次任务的重要性,保护首长的安全至关重要。若你圆满完成任务,我定会与你共饮庆功酒!”我向指导员敬礼,并坚定地说:“请指导员放心,即使我牺牲,也绝不会让首长受到丝毫损伤!”

离开连部时,我看到一辆吉普车停在门口。指导员走上前,向车内的军人敬了一个军礼,示意我上车。我坐上驾驶座,只见后排坐着一位约莫四十岁的军官,我知道,他便是此行的首长。我立即向他敬礼,随后专注地驾驶着车辆。在整个旅程中,首长少言寡语,而我则全神贯注地驾驶着,心中最担忧的便是昆仑山口至五道梁那段险峻的路程。

幸运的是,这次行程异常顺利,仿佛是上天赐予我的好运。沿着畅通的道路,一百多公里的行程竟然如此迅速地流逝,仅仅三小时便轻而易举地完成了。当我们抵达格尔木时,亦顺利接到了师首长的女儿——梦雪。这位女孩肤白如雪,肤质细腻,双眼宛如黑曜石般深邃明亮。不同于师首长那份严肃矜持的气质,梦雪自见面起便展现出其活泼可爱的一面,话语如同鸟儿般欢快跳跃,令师长也不得不对其投以责怪的目光。然而,梦雪对此并不以为意,甚至偶尔回以调皮的瞪眼。

在她连珠炮似的问题面前,我小心谨慎地一一回答,生怕任何疏漏触怒了首长。我们在格尔木驻足一宿,次日清晨,梦雪早早敲响了我的房门,恰逢我洗漱完毕,她热情地邀请我共进早餐。尽管平日战士与领导各自用餐,但面对梦雪的邀请,我亦不便推辞。于是,我们在旅店附近选了一家饭馆用餐。

然而,一名约莫十一二岁的小乞丐却尾随我们而来。我深感这般纠缠不是长久之计,遂打算给予些许零钱打发他离去。无奈翻遍口袋,唯有一张十元纸币,这可是我一个月的津贴啊,实在不舍得轻易付出。但我又不能任由他继续跟随,只得将这张珍贵的钞票递给了小乞丐。他接过钱后,向我磕了个头,转身便跑远了。首长与梦雪见状,均投来长久的目光,令我颇感尴尬。

饭桌上,首长和梦雪轮流为我夹菜,我既感到荣幸又觉得难为情。仅吃了几口,我便借口已饱,匆匆离席返回车内。不久,首长与梦雪相继走出饭馆。梦雪递给我一块青稞饼,关切地说:“你肯定没吃饱,尝尝这个。”我接过青稞饼,却并未立即食用,而是将其置于挡风玻璃下。梦雪见我并未食用,忙从口袋中掏出一方手帕,将青稞饼小心包裹,再次放回原位。随着车辆缓缓前行,不觉间已是接近正午时分。突如其来的天气骤变,漫天飘洒着大雪。我提议首长找个安全之地稍作休憩,然而他仍旧坚持要我加速前行。我深知他的意图,想在积雪封路之前穿越那险峻的塘古拉山口,于是油门一加,车身便快速穿行在风雪之中。

我奉命去接首长女儿,却让首长女儿受了伤,从此我命运彻底改变

又经过一番漫长的行驶,雪势愈发凶猛,我们却已错过兵站,想要寻得休憩之地已是不可能。我无奈只能硬着头皮,继续向前驱车。随着海拔的逐渐攀升,气温也急剧下降,路面上已悄然凝结起一层薄冰。我找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段,停车想要为车辆装上防滑链,以防止在结冰的路面上滑行。然而,我在后备箱中翻找许久,却未曾发现防滑链的踪影。我不禁对这位吉普车司机的车辆维护水平表示怀疑。

没有防滑链的协助,车辆无法安然停留,我只能依靠自己的驾驶技术小心翼翼地前行。车轮几次险些打滑,车身已险些偏离道路。好在每次都是有惊无险,化险为夷。又一次面对险峻的山路,坡度陡峭,转弯急促。我要求首长和梦雪下车,脱下自己的大衣交给梦雪,嘱咐她一旦发现车子即将失控便要将大衣塞入车轮之下。几次险情,都是这件大衣拯救了我们的性命。

穿过了这段险峻的山路,我的大衣已然变得破烂不堪,但我仍舍不得将其丢弃。下坡的路途比上坡更加危险,不到20公里的路程竟耗费了我们四个小时的时间。夜色已渐浓,我无法再冒险前行,便将车停在了路边。根据我的估计,从停车处到兵站还有百余公里之遥。若是在车内等待救援,恐怕两三日内都不会有车辆敢上山。若选择步行,即使全速前进,也需耗费二十多个小时。我陷入两难的境地,首长看出了我的困扰,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,表示愿意与我并肩步行。

我们三人相互搀扶,缓缓在公路上前行。一个小时过去了,我们只能走上五六里的路程。看着首长因劳累而喘息连连,我取出那块青稞饼,一分为三,分给了首长和梦雪。梦雪见状,又将她的那一份递给了我,我推辞说已经吃过了。其实,我根本没有舍得吃上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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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袋里还剩半块饼,我心中明了,明日无食可进,这块饼必须留给长官。整夜我们走走停停,步履未停,究竟走了多少路已然模糊。曙光初现,雪花依旧纷飞,而我们依然不辍前行。突然间,长官指向路基下方,言称:“由此绕行,能缩短十数里,我们便从此处绕行。”闻言我心头一颤,这可不是儿戏,暂且不论路程是否果真能缩短,一旦离开公路,危险便如影随形。然而长官已然跃下路基,我只好紧随其后,也跳下路基。

由于积雪深厚且下坡陡峭,我们连滚带爬,终见公路在望。然而,前路却突然现出一道悬崖,梦雪在滑下时未能稳住身形,眼看就要跌入深渊,我匆忙伸手欲拉,却未能稳住她,反而被她带得一同摔下悬崖。好在积雪深厚,悬崖亦不甚高,我迅速站起。但见梦雪裤腿殷红,我心如刀绞。我急切奔向梦雪欲扶她起身,却又踌躇不前,唯恐贸然举动会加重伤势。于是我首先仔细检查了她的伤情,确定只是腿部受伤后方才小心将她扶起,让她依靠在我身上。原来,梦雪的腿被一块凸出的岩石碰伤,不仅擦去一块肉,还可能骨折。我立即取出装有青稞饼的手帕,将手帕撕开为她包扎伤口。

随后将青稞饼放入梦雪口中,她知我整日未进食,于是又将饼递还给我。我们如此推让数次,最后在我接过饼后,便一块块喂她吃下。梦雪吃完青稞饼后,紧紧抱着我,低声啜泣。我背着梦雪,踏着厚厚的积雪,步履艰难地前行。高原缺氧,每行几步便觉胸闷气短。但我仍坚持着,唯恐耽误时间导致梦雪腿部残疾,因此我丝毫不敢懈怠。

直到我眼前一黑,与梦雪一同跌入茫茫雪海之中,浑身湿透,头晕目眩。稍作喘息之后,我仍旧咬牙扛起梦雪前行,恰在此刻,首长也翻越了那座陡峭的悬崖,来到了我们身旁。他目光落在女儿伤处,眼中已然满含热泪,想要替我将她背负,然而我却婉拒了。毕竟我曾向连长立下誓言,无论面对何种困境,都要将保护首长置于首位,若因此让他受累,我必将面临惩处。首长虽怒目相向,但我仍坚守初心,未允其愿。

我们最终踏上了公路,稍作歇息后,我背起梦雪,继续踏上了征途。夜色渐浓,星光稀疏,但我们却无暇停歇,为梦雪争取每一分救治的时间。当黎明的曙光初现,我已是疲惫不堪,最终倒在了坚硬的路面上。就在我意识模糊的刹那,我瞥见一群人急匆匆地朝我们奔来,原是兵站的战士们闻讯赶来救援。

我奉命去接首长女儿,却让首长女儿受了伤,从此我命运彻底改变

得救的我们被迅速送往了兵站,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医生迅速为我们三人进行了救治。我在医院度过了整整一周的康复期,而后重返连队。这次任务,不仅让首长和我历经磨难,更让梦雪受到了伤害,我深知自己难逃责罚。然而,出乎我意料的是,指导员并未对我加以责备,反而与我举杯畅饮,以表慰藉。

时光荏苒,转眼间两个月过去,复员的战士们纷纷离开了部队。而我,非但未被遣散,反而有幸进入了师教导队深造。梦雪在康复后也并未返回内地,而是选择留在高原,成为了一名勇敢的卫生兵。1973年3月,我荣升为运输连的排长,同年11月,我与梦雪确立了恋人关系。两年后,我们在副连长的见证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,共同书写着属于我们的高原传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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