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李凤英,今年已经68岁了。我住在北京,丈夫王军已经去世多年,留下我一个人独自生活。我们有一个女儿叫李小芳,她嫁给了张晓东,生有一子一女。
我在一家国企工作了几十年,退休前积累了一些退休金和存款。王军去世后,我一个人生活越来越孤单,于是决定搬去和女儿一家同住,这样也能多陪陪孙子孙女。
那天晚上一家人吃晚饭时,张晓东主动问我:“妈,您当年退休积累的退休金和存款数额是多少啊?”
我想了想,还是如实告诉他具体的数额:“我的退休金是50万,存款是80万,前些年买的保险也有一些,大概都有15万吧。”
张晓东连声表示以后会照顾我的生活,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。我听了很感动,他是个孝顺的女婿。
过了几天,我发现张晓东对我的态度变了,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热情。有一次,我请他吃我做的家乡菜,他只是草草吃了几口,脸色很难看。
“妈,您做的菜真是难吃,和小芳做的差远了。”张晓东不满地说。
我很伤心,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话变得这样冷淡刻薄。
“对不起,我手艺确实越来越差了。”我红着眼睛低声说。
又一次,张晓东无故找我的茬,说我做家务太慢,根本帮不上忙。
“李妈,您已经这么大年纪了,做家务这么慢,也不主动帮着小芳分担,实在说不过去。”他责备道。
我很想解释自己的胳膊腿已经不太利索,不能像小芳他们年轻人那么快,但看到他不耐烦的表情,我只能默默忍受,心里却很不是滋味。
这些天,我看得出张晓东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。我猜测,可能是我告诉他我的退休金和存款数额,触动了他的心思,所以态度才发生这样明显的变化。这个认知让我很伤心,我原以为他会真心待我如亲妈。
有一天,张晓东突然对我说:“妈,我看您一个人生活也很辛苦,不如就把您的退休金和存款都转到我和小芳的名下,以后我们一家人统一管理,我会照顾您的生活起居的。”
我吃惊地反问:“为什么要把我的钱转到你们名下?我自己用着没问题啊。”
张晓东不耐烦地说:“妈,您老是这样疑神疑鬼的,我们不还是一家人吗?把钱统一起来,有利于照顾您的生活,您就别想那么多了。”
我内心很伤心,原来他的态度变化是因为贪图我的退休金和存款。我坚决地说:“不行,这是我一辈子的血汗钱,我自己管理就可以了,不需要转到任何人名下。”
张晓东的脸色立刻就变了,他冷冷地说:“既然这样,那您以后自己照顾自己吧,别指望我们会帮您做任何事。您要是觉得吃亏或者生活不方便,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去吧!”
我被他这番话说得心如刀割,当即泪流满面。原来,他们一家对我那么好,根本不是出于真心,而是为了获取我的退休金和存款。
从那天起,张晓东他们对我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。小芳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亲热,而是和她丈夫一起冷眼相向。
一次,我想吃些好的补补身体,就拿出自己的积蓄买了些鱼和肉。张晓东看见后很不高兴,当着我的面把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谁让您买这些东西的?这里又不是您自己家,想买什么随便买!”他大声责骂道。
我忍不住痛哭起来:“那是我自己的钱,为什么不能买一点东西呢?”
张晓东毫不留情地回敬:“您自己的钱?我看您就是为了显摆,才故意在我们面前买这些好东西吃。我告诉您,我已经看穿了您的小心眼,别想通过这些手段来让我们难堪!”
“你这是什么话?”我红着眼睛说,“我难道不能花我自己辛苦积攒的钱买些吃的来补补身子吗?就算我买错了东西,你也不应该这样跟我说话!”
“行了行了,别给我来这套!”张晓东不耐烦地说,“我已经看清你的真面目了,别再装可怜想博取我们的同情。你以为把钱告诉我们,我们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了?做梦去吧!”
我听了张晓东的话,心如刀割。原来,他们一家人是这样看我的,我在他们心中已经一文不值了。
“做了什么?她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!现在还想着怎么从我们这里捞取更多好处!”张晓东冷笑着说。
我看着我的女儿,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奈和心疼。我知道小芳也无能为力,她已经完全被张晓东控制了。
从那以后,我在女儿家的日子越来越难过。张晓东和小芳经常无视我的存在,有时甚至当着我的面说些难听的话,试图赶我走。我的心里充满了失望和绝望。
终于有一天,在吃晚饭时,张晓东说出了逐客令:
“李妈,我看您继续在我们这里也没必要了。您自己的存款还那么多,完全可以自个儿过日子。我们这里地方小,住不下您,我想您最好还是另谋出路吧。”
“你们要赶我走?”我失声痛哭,“那我一个老人家上哪里去啊!”
“您自己的钱那么多,可以租房子住,或者进养老院。总之,我希望您尽快搬出去,免得耽误了我们一家人的生活。”张晓东的语气十分冷漠。
我绝望地看向我的女儿,希望她能说些什么。但小芳只是低下了头,一言不发。
“小芳,你就由着你老公这样赶你亲妈出门吗?”我哽咽着说,“我这把老骨头上哪里去啊!”
小芳红着眼睛说:“妈,我们这里确实住不下您了。您自己有退休金和存款,可以找个地方单独生活,会过得很好的。”
“我一个老人家,你们就这样狠心把我赶出去?”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。
“别说得我们像罪人一样!”张晓东不耐烦地说,“我们也是被逼无奈,您非要一直住在这里,我们家根本装不下您啊!”
“我说的有错吗?你自己也知道她住在这里只会给我们添麻烦!”张晓东毫不留情。
我看着我的女儿,她已经完全被张晓东控制,连为自己的母亲说话都不敢了。
“行,既然你们非要我搬出去,我只能离开了。”我咬着牙说。
我当晚就收拾行李离开了女儿家。临走时,小芳红着眼睛跟我说“妈,你自己保重”。我知道她内心也很痛苦,但无能为力。
我租了一个小房子生活,每天孤单地面对着四壁。我给女儿打电话,但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我。我知道,她已经被张晓东监控,不能随意和我联系了。
我开始后悔告诉女婿我的退休金数额。我本以为我们能成为一个大家庭,却没想到他们看中的只是金钱。我的天真和软弱让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,我不禁痛心疾首。
过了一段时间,有一天,小芳突然来看我,还带来了离婚协议书。
“妈,对不起,这段时间我没能给您一个家。”小芳泣不成声。
原来,张晓东最近赌博输了钱,不仅抽走了小芳的积蓄,还要求她再向我要钱。小芳这才鼓起勇气决定离婚。
“妈,能不能借给我一点钱?我想重新开始。”小芳哀求道。
“对不起,小芳,我不能再借钱给你或者任何人了。”我坚决地说。
“妈,您看我现在这个样子,我真的没有办法!”小芳哭诉道。
“抱歉,当初你们赶我出门时,我就已经没办法相信你了。”我说。
“我知道当时我做的不对,我不该听张晓东的话。”小芳泣不成声。
“可你最后还是选择了听他的,甚至对我视而不见。”我说,“我知道你是被逼的,但我已经无法相信了。”
“妈,您就不能原谅我吗?我是您的女儿啊!”小芳哀求道。
“我可以原谅你,但不能再相信你们了。我已经上过一次当,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。”我坚决地说。
“那我该怎么活啊!”小芳红着眼睛说。
“去找工作吧,靠自己的能力生活。你还年轻,可以重新开始。”我劝道。
“可我从来没工作过,现在这个年纪谁会要我啊?”小芳绝望地说。
“我可以给你一点生活费,但不能再给你太多了。这些年我也老了,也需要钱度过晚年。”我说。
小芳哭着点了点头:“妈,我知道您说的对。是我没用,没能让您幸福。我会自己想办法的,您保重身体。”
我送走了小芳,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。我不能再相信她,但我知道,她其实也是这个家庭的受害者。
从此,我开始过上了独居的生活。我的退休金只够维持基本生活,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性挥霍。我开始学着自己做家务,过着简单的日子。
我会偶尔给小芳汇一点生活费,但再也不会相信她们家了。我明白了一个道理:我只能依靠自己,而不能指望别人的“好意”。我不能再因为孤独而轻易相信他人,我要学会独立。
